“只要这人醒了,什么事都好办。”孟庆丰把随身携带的针包拿出来,每根针比手指都长,密密麻麻扎在温灼身上,给温灼扎得小刺猬一样。看着让人心疼。但老爷子的针立竿见影,刚拔下来温灼就有些反应了。他轻哼一声,似乎是感觉到了疼。“小灼?”温望朝下意识出声叫他。孟庆丰把针全都拔下来,大手一挥让他们全围过去跟人说话。病房里一时热闹起来。温灼的“别困住自己了”温灼刚醒,感官好像还被蒙在土里,钝钝的,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好渴……温灼一直昏迷又一直吸氧,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刚才那一声哥都是气声,嘶哑极了。喻瑞棠弄了棉签给他润唇。“你现在还不能喝水,只能先这样,小灼忍忍好不好?”胃出血之后要禁食禁水,温灼刚醒,身体还脆弱,一切都要问过医生才敢。温灼半天终于缓过神,耳鸣声渐渐变小,他嘴唇翕动:“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温望朝眼泪都要掉下来,“小灼没错,是哥哥错了,是我该说对不起。”“哥不该抛下小灼不管。”“你都吓死哥了……”温望朝现在还在后怕,回想起温灼抢救的那一天至今仍会不自觉的浑身发抖。温灼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扎着针的手想去够温望朝。温望朝赶紧把手递过去:“哥在,哥在。”温灼轻声:“哥哥不怕……”明明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在安慰别人。“行了,话说的差不多了,再让我看看。”孟庆丰把他们都赶走,过去给温灼搭脉。刚才睡着像睡美人,现在人醒了大眼睛闪亮亮的,直看到人心里去。还真是招人稀罕。他怎么就没这样水灵的大孙子?孟庆丰看了一眼自家谐星,又笑着给温灼看诊。旁边的孟阳:我是被嫌弃了吗?孟庆丰给温灼把完脉,微微点点头。屋里的人都一脸紧张的等着他说话。“目前看来还好,晚上就能喝水了,两口,不能多啊,循序渐进。”“最近准备一些流食,少食多餐。”“我给这孩子再开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先照着喝三个周期。”孟老爷子转头看向温灼,笑吟吟的。“注意心情愉悦,别熬夜,吃好睡好什么都好。”“傻孩子,别困住自己了。”温灼眼眸清澈湿润,笑着点头。到底是损伤了身体,又失了大量血,醒了片刻温灼就感觉呼吸费力,心脏跳得他发慌。温望朝和喻瑞棠在外面听孟庆丰嘱咐怎么照顾温灼,傅寒舟留在屋里照看。眼见着他眉眼染上倦色,眼皮发沉,越睁越费力,傅寒舟起身,帮他掖好被角,贴在他耳畔轻声说:“累了就睡吧,我守着你。”“这次可要记得醒过来。”最后这句话傅寒舟说的更轻,温灼没听清就沉沉睡过去,想着醒过来再问问他说了什么。……温灼这一病倒给三个人聚会一个好据点,每天准时准点拎着吃的用的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