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面两种都是比较文质彬彬的方法。
最有效的还是他动用武力,帮她在这个盘根错节的学阀世界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在生死面前,世俗的一切规则统统都要做出让步。
想到这里,顾凛忽然眉心一跳。
一个在校医处工作的普通人哪里能帮助一个体育生当医学院副院长?
他刚刚即时否定才是普通人类的正常反应。
被谢棠弄得鬼迷日眼的顾凛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于不经意间露出了狐狸尾巴。
恢复几许神智的顾凛意识到不仅自己有问题,刚刚谢棠也不该对一个普通人类追问下去……亦或许,她只是在用这种话与他调情?
他不确定起来。
他低头久久地凝视着谢棠,想要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一丝她疑似怀疑自己普通人身份的证据。
但是谢棠表现得很平静,她温声催促,“你怎么不说话?”
顾凛喉结滑动一下,道,“因为我又想要了。”
谢棠:“……好了不要再说了。”
好,她不试探了。
这个香小子什么黑的白的全能整成黄的。
谢棠带来的玫瑰是如此芬芳,弄得满室都是花香。
顾凛凑过去引着她的手撩开浴巾直接触碰他的身体,轻吻她的头顶,“想要姐姐。”
被他弄无奈的谢棠随便捏了两下,顾凛便出狐狸一样哼哼唧唧的撒娇声。
谢棠卡在他进一步烧起来之前从椅子上窜起来,跑到衣柜那里去换衣服,快说了再见后,便风一样朝着房门跑去。
顾凛鬼魅一样的身影堵在门口守株待兔,对着她伸手要抱抱。
谢棠抬手将他扒拉到一边,“快到跟雇主约定的时间点了,小男人别耽误姐工作。”
顾凛抱着她的腰不肯放手,“姐姐什么时候下班?下班会来找我吗?我好痒,想让姐姐帮我止痒。”
“身上痒就去洗澡。”这鬼台词听得谢棠耳朵疼,她抬手拍拍腰间的胳膊,“不要闹了,快松手。”
他这样就很像分离焦虑的宠物狗,主人一要出门上班就撒泼打滚叫个不停。
顾凛最擅长装可怜,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不得的烧话,“我要写书,书名叫做《为了陪两个女人睡觉,她竟狠心让新婚小男人独守空房》。”
谢棠:“?”
这是什么了不得的花活?
快停止这场闹剧!
谢棠被他缠得受不了,拿训狗那一套训他,抬手指着他的鼻尖,“宝宝,你是不是不听话?”
结果顾凛看见这个动作顿时缩缩脖颈,老实地松手了,蔫头耷脑地说,“那你早上记得回来。”
他的老实就装到谢棠离开房间。
房门一关他立刻跑到保险柜里取出谢棠此前遗留的脏衣服,再跑去脏衣篓那里去拿她最新丢到里面的衣物跟浴巾。
此男就这样把谢棠所有用过的东西在床上堆成一座小山,然后用爪子在里面刨来刨去,刨出一个火山坑的形状。
下一秒,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以狐狸扎洞的方式扎进衣物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