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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你许我长生无病,我免你孤苦伶仃 > 第51章

第51章(1 / 1)

黑暗里,他能感觉到简长生的心跳,沉稳有力,像擂鼓般撞在他的耳膜上。“将军,”他忽然凑过去,在简长生下颌处轻轻啄了下,像鸟雀落吻,“我给你唱段安神的吧,就唱《锁麟囊》里的‘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好不好?”简长生低头,在他发顶蹭了蹭,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你啊,离了戏文就活不成了?”“不是,”陈伶往他怀里缩了缩,将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是想让将军记得,无论到了哪里,都有个人在这儿,给你唱完剩下的戏。”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隐进了云层,帐子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缠缠绵绵的,像要绕成解不开的结。简长生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个闹脾气的孩子。陈伶的歌声轻轻浅浅地漫出来,带着点戏腔的婉转,又掺了些夜深的温柔,一字一句,都落在简长生的心上。那歌声像浸了水的棉线,软乎乎地缠上来,缠着他的心跳,缠着帐子里的暖香,连窗外的风声都似被滤过,只剩下这低柔的调子在黑暗里浮沉。简长生闭着眼,指尖无意识地跟着节奏轻叩他的后背,像打拍子,又像在确认怀里人的温度。陈伶唱到“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时,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尾音颤得像风中的蛛丝。简长生猛地睁眼,黑暗里辨不清他的神情,只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人往怀里按了按:“不唱了。”陈伶没应声,只是往他胸口蹭了蹭,湿热的呼吸透过衣襟渗进来,烫得简长生心口发紧。他抬手抚上陈伶的脸,指腹摸到一片湿润,才知这人竟是唱哭了。“傻子,”简长生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不过是戏文。”“不是的,”陈伶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我怕……怕这戏文成真。”他攥着那枚狼牙的手紧了紧,尖锐的边缘硌在掌心,倒像是能抓住点实在的东西。简长生忽然握住他的手,将那狼牙取出来,借着从窗缝漏进来的一点月光,仔细地替他系在颈间。冰凉的狼牙贴着皮肤,陈伶却觉得那地方烫得厉害,像有团火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窜。“这样,”简长生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带着习武人的粗粝,却又藏着说不出的软,“它替我陪着你,就不会成真了。”陈伶忽然抬头,在黑暗里胡乱地凑过去,唇瓣撞在简长生的下巴上,带着点急慌慌的颤。简长生没动,只抬手扶住他的后颈,引导着他的吻落得更准些。这吻不像戏文里的缠绵,倒像是两个怕失了彼此的人,在黑暗里笨拙地互相确认。陈伶的唇很软,带着点荔枝的甜,还有点没褪尽的哭腔,烫得简长生喉结滚了滚。不知过了多久,陈伶才喘着气松开他,鼻尖抵着他的下颌,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将军,你要记得回来。”“嗯。”简长生应着,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摩挲,“等我回来,你再唱《长生殿》给我听。”“好。”陈伶笑了,眼角还挂着泪,却亮得像落了星子,“唱完《长生殿》,再唱《牡丹亭》,唱到将军听腻了为止。”简长生低笑一声,将人重新按回怀里,这次抱得很紧,像要把他揉进骨血里。帐子里的香愈发浓了,混着彼此的呼吸,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两个心紧紧兜住。窗外的月光终于又爬了出来,透过窗棂落在帐上,像撒了把碎银。陈伶在他怀里渐渐睡熟,呼吸均匀,唇角还噙着点笑,颈间的狼牙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颗不会熄灭的星。简长生睁着眼,看着帐顶模糊的纹路,指尖一遍遍抚过陈伶颈间的狼牙。他想,这世间最锋利的,从来不是他手中的刀,而是怀里这人的眼泪,和他唱不尽的戏文。若真有那么一日要奔赴沙场,他定要提着敌人的头颅回来,只为听这人再唱一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天快亮时,陈伶翻了个身,下意识往简长生怀里钻。简长生早醒了,正支着肘看他,见他睫毛颤了颤,像只刚醒的蝶,便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醒了?”陈伶没睁眼,只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声音哑得像含着沙:“将军怎么起这么早?”“今日要去点卯。”简长生的指腹轻轻刮过他的耳垂,惹得他缩了缩脖子,“再睡会儿,甜汤等我回来喝。”陈伶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晨光从窗缝漏进来,刚好落在他眼尾,那点红痕像刚晕开的胭脂。他伸手勾住简长生的脖颈,把人往下拽了拽,鼻尖蹭着对方的下巴:“不等,我现在就去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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